伸直手臂, 臂弯里挽着的黑色大衣被他留在座位上。
    如鸿毛落地, 带着别具一格的凄美。
    手指总是凉的, 碰到冰冷车门的时候毫无感觉。
    因为它们在死过一次后, 就再也没有暖起来的可能了。
    死了的东西, 不能复活。
    ——现实世界的法则就是这样, 谁都改变不了。
    每一次站在上层产业链进行边缘化的大笔交易时, 张都会问自己:
    「你会让很多东西死去的,你知道吗?就像你的双手一样。」
    每一次问完自己, 他都会上下求索、内外延展、左右凝视, 最后干脆跳出自己的肉身躯壳和主观认知,站在整个法治社会和伪善世界的另一端, 遥遥望过去,冷静注视, 理智思考,直到发掘出足够多的客观信息, 敛聚在一起,成为一束光, 照亮他胸腔里那颗行走在黑暗中的心脏。
    然后, 以睥睨的姿态回答自己:
    「我知道。但同时,我也让很多东西活下去了。比如我的玫瑰。」
    ——这整个自我碰撞的过程只发生在短短一到两分钟内。因为我耗不起时间。
    主宰世界的方式有很多种。
    而我的方式是:杀我该杀, 救我想救, 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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