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耳畔轻声道:“我说好,我说好,你听见了吗?”
“我许星月,只看今生,不看来世,若要嫁,也是这辈子嫁。”
她扶他坐起来,跑出山洞外,从马背上的褡裢袋里翻找出火折子,在裙角撕下几条布,洞里有些潮湿,布料不易点燃,她打了好几遍,才微微起了一点火星子。
没有龙凤花烛,没有红绸挑盖,只有火折子的光,伴随着清早山间淅淅沥沥的一点微雨声。
就着那渐渐燃起的光亮,面向洞口虔诚跪拜,
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三拜夫妻。
她眼中湿意更甚,一拜一叩头:“许氏长房三女星月,告慰祖宗父母在天之灵,儿不孝,今朝私定终身,嫁与言昭,从今往后,夫妇一体,同舟共济,荣辱与共,不离不弃。”
身后言昭气息已断,身体渐凉,星月一双素手蒙住他的眼:“你没有家人,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,我做你的未亡人,为你服丧守孝。”
天大亮后,星月将言昭背出山洞,一步一踉跄,找了一片不大的空地,因早间的一场雨,此刻脚下黏腻腻的。
她只能徒手挖坑埋葬他,用手指刨开泥土,刨开碎石,刨的指甲断裂,皮肉磨破,鲜血淋漓。
她想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