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只维持了一秒,她看向了别处,勾起嘴角继续谈着什么,就像刚才短暂的对视只是一种错觉。
“行啊。”何遇跟电话那头的人这么说。
(四)
次日早上六点半,摄影小队的车早早驶离了固沙队的宿舍赶往沙地中央。
眼镜听到大铁门“咣当”了一声,爬起床从屋里探出头,川昱的手一把拽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开会。”
眼镜用袖子擦了擦眼镜片的雾气,看到川昱往院子尽头瞥了一眼。
眼镜当他是在看摄影队的那些人,于是说:“都走了,刚才还听到开铁门的声儿呢。”
川昱说:“哦。”
他的视线在围房尽头那团迷蒙的晨雾上停留了两秒。
老张从厨房旁的杂货间探出头:“队长,找到了。”
川昱点头,跟眼镜一起进了房间。
辛干已经在等着了,立在桌边,手上提着一只铜烧壶,打了个哈欠,冻红的瘦脸颊上两只眼睛神采奕奕的。
川昱将桌子上叠放的四个陶碗摆开,辛干手上的烧壶一倾,米黄色的奶茶涌了出来。
眼镜瞥了一眼老张手上的东西,是去年春节为了烤肉扎的铁架子,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