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了睁眼睛,仅凭一点儿暗光看到了川昱下巴上浅浅的胡楂。
整齐、坚硬,是成熟男人该有的模样。
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点儿心安,听着耳边他胸腔内剧烈的心跳声又陷入了昏睡中。
我抓住你了,你放心。
他说的,她听见了。
当何遇脑海中再次想起这句话的时候,她已经躺在了一张缠着五色彩绸的软垫木板床上。
何遇抽了抽鼻子,闻到了在旅馆初见川昱时那种难以具体描述的淡香。
“川昱!”她喊着他的名字从床上坐起来。
五米外,一个胡子与头发同样花白的老头儿回头看了她一眼,半个身子隐在门廊阴凉处,半个身子晒在阳光里,“吧嗒吧嗒”继续抽着水烟袋。
何遇下意识地抚了一下额,看见床边的小火炉上放着一只陶罐,“咕噜咕噜”地响着,不断有墨绿色的药汁从罐口溢出来。
她嗅了两下,觉得这个味道跟川昱身上的又不太像了。
见何遇醒了,老人将烟秆别进裤带从一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个东西向她走来。
“喏,看着点儿时间,含五分钟我看看。”
他动作极熟练,将体温计放在何遇嘴里后,又回到了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