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淡青色的纹路,贴近中心的位置,有一个极其细微的红点。
那是昨天扎针留下的。
恬安耸着眼梢,长睫尽掩眼底的情绪:“妈,为什么其他男人都可以,只有爸爸不行。”
她极少在恬零面前提起罗仲泉。
但没人知道她有多渴望父爱。
恬零思索几秒,语气平和少了几分平时的强势,她淡声说:“恬安,你该知道,婚姻是两个人的事,”她顿了下,似在回忆:“我忍受不了他的脾气,没办法接受我的另一半是个不思进取的赌徒,他把满屋子弄得都是烟酒气,茶几上都是烟灰烟头,墙角堆放着各种酒瓶,脏衣服和臭袜子扔在沙发上发霉。”
恬零微微勾着嘴角,眼中不带任何消息,轻声讽道:“他想要我辞去工作,让我去做一个家庭主妇。”
恬安怔愣着,极轻的嗯了声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妈妈提起爸爸。
而一个从小受着良好教育的女人,当然不可能让她仅仅拘泥于眼前,她一个人能过得很好,又怎么可能去给一个男人当陪衬。
“那现在呢?” 恬安歪了下头,很认真:“你和那个男人?”
恬零指腹摩挲着手腕上的银表:“他和罗仲泉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