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房。
她没开灯,摸黑揭开酸奶盖,拿着勺子尝了两口,粘稠的液体透着凉意,顺着食管咽进肚子里,酸酸甜甜,覆盖过她满腔的苦味儿。
几乎狼吞虎咽的喝了大半杯,恬安舔了舔嘴角的奶白,将杯子扔进垃圾桶里,掀开被子慢慢躺进去。
她习惯性蜷成一团,以寻求少得可怜的安全感。
—
周六下午。
恬安额外要上小提琴班。
她潦草的解决了午饭,扫了一眼客厅里的壁钟,极不情愿的起身,提起躺在角落里的琴袋。
俗话说,技多不压身。
学琴是恬零的意思,希望女儿有一技傍身。
小提琴这玩意也不是一朝一暮就能学成的,虽说恬安学琴也有一段时间了,但也谈不上多喜欢,她只是习惯性服从恬母的意思。
而恬零这样的人,身居高位,强势惯了,便不允许有人忤逆她。
恬安背着琴,乘上拥挤的地铁。
她抵达目的地时,课程还未开始。
有同样背着琴袋的学生进进出出,偶尔传出尖锐的琴声,振得人耳朵疼。
离上课还有两分钟。
恬安站在教室前,勒紧肩上的包带,心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