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青不以林鱼问得这样直接,顷刻间汗都出来了,他斟酌片刻,咬咬牙道:“三爷哀思缠绵无心饮食,倒也不与顾姑娘常处。”
他话说得小心,也不知夫人信了没有,所幸林鱼并没有与他为难,只是摆摆手让他下去。
顾府来人报丧,她那久病的婆母再次露面,告诉林鱼好好准备丧仪。
林鱼有点意外,但想想自己现在还是国公府的主母,这种事务是该自己料理。
这婆母秦氏出身世家大族,自觉身份高贵将其他人都视做“阿猫阿狗”,林鱼置办简薄了,她会说她小家子,上不得台面,置办的丰厚就说她乍见了世面便炫耀起来,反正总是不合意。
林鱼想来她反正要挑错,干脆随便写了个礼单交上去,任她“指点”。
秦氏坐在离间炕屏前,云母屏风衬着她紫罗软呢衣裳,让那张常年积郁的脸愈发显出怨怒交加的气质。
但听国公府下人说秦太太年轻时是个端庄文雅的人,只是先国公爷宠爱西园贱妾,心里失了衡,后来儿子又娶村姑,计划失了算。丈夫儿子的前后“背叛”,让她性子大变,养成了今日这种“满院子阿猫阿狗都是什么阿物”的偏激心态。
林鱼坐在下面听着她“教诲”,心里琢磨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