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虚像骤然破碎。
谢姮手一抖,陡然回神。
她此时此刻,还在他身边站着;她的指尖,还停留在披风的系带上。
男人侧颜深邃,肤色冷如白玉,问话时,黑眸平静无波,却好似穿透了窗棂与重重雨幕,落在外面跪着的人身上。
谢姮慌乱地系好系带,答道:“约莫十二个时辰了。”
话音一落,气氛便有些许安静。
他闭目,沉吟片刻,冷淡道:“叫她进来罢。”
只跪了一天一夜,于修行人来说,当真是轻描淡写的惩罚。
谢姮垂目,袖中指尖微微蜷起,“好,我去叫她。”
说着,谢姮拿了墙角的一把伞,兀自去推门,就在此时,谢涔之蓦地道:“阿姮。”
谢姮脚步一顿,转头朝他笑道:“怎么了?”
屋檐的雨一滴滴往下淌,拉成一根根透明的银针,哗啦啦地砸了下来,溅上了她的裙摆。
屋内的光打在少女一半的侧颜上,她望着他,一双眼睛里荡着两泓秋水。
谢涔之打量着她。
阿姮向来懂事,待人接物温柔有礼,一举一动皆如此合他心意,在宁儿一事上,她也未曾多说一句。
他复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