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生杀予夺之权。齐聿为我亲手所擒,他如今是我的人,死生由我决断。许叔叔有什么意见?”
军法的确有这么一条,然而万里做官只为财,哪家军士打着仗弄个危险人物回家?还不如夺钱财便利。立朝之初,倒是曾有过战场俘虏仇敌,带回家一顿折磨再弄死的先例——律法确然是不管的。
许人境大觉棘手,“你留他做甚?”
穆遥道,“本不与你相干,不过也不怕同你说。齐聿生得标致,我留他……”耳听西偏院马嘶阵阵,话头一转,“与我看马。”
“看马?”许人境愣一下,又片刻灵醒,“放屁!谁家马奴睡在——”
“睡在哪里?”
许人境后知后觉记起自己说过齐聿窃取军机被擒,悬崖勒马闭嘴,“睡在主人床上”几个字生生咽回去。
正另想法子,那边穆遥已经带着人进去。
囚室四面无窗,伸手不见五指。胡剑雄抽火折子点燃。一点微光之下,隐约可见刑架之上吊着一个人,双手并作一处捆缚在刑架最上端的横杠上,身体笔直凌空悬垂,两臂是唯一的受力处。男人衣衫褴褛,沉甸甸地勾着头,不知死活。
穆遥齿关一紧。
胡剑雄唬得面如土色,扑上前双手抱住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