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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天边露出鱼白肚时,风羿睁开眼,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,它在变虚,虚地穿过了梁轻鸢的肩头。
“我要食言了……”他哑声说道,脑中缓缓想起一件事来,自己早就死了,死在劲武国的皇宫里。
“嗯?”梁轻鸢刚醒,意识朦朦胧胧的,她挪了挪身子,猝不及防地往旁倒去。而在倒下的间隙,她看见风羿的身子正在消失。
他朝她伸手,她赶忙去抓他的手,却不想抓了个空。
“风羿……”她不敢置信地念着他的名字,声音颤得几乎听不清,“你,你怎么了……”视线瞬间模糊,她终于明白,那奇怪的感觉由何而来,大哭着去抱他,“你不准死!你答应过要带我去塞外,你答应过的!”
“轻鸢,对不起……”风羿不舍地凝望梁轻鸢,抬手做了个抱她的动作,“我要走了。你答应嫁给我就是我的人,以后不准再答应别人。”
说完,他的五官愈发模糊,模糊地与空气融为一体。当晨光落在马车上时,车内只留梁轻鸢一人,空荡而悲凉。
“不!”梁轻鸢跌坐在厚厚的垫子上,失声痛哭。“风羿……”她紧紧抱着他的外袍,将脸埋在其中。
这一切怪不了任何人。她任性地太久,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