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堂,她靠在马车的软垫上,又像刚才在溪边那样把不布块搭在自己的脸上,布块还带着凉意,也能减少自己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。
她偏头,透过窗户看见了外面打马走的少年。
这布块是他的里衣上的,但却很粗糙。
明裳歌想了想,大概就是糙到连刘叔都不愿意当成里衣来穿吧。
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竟然就直接到了医馆里。
在她还没来得及想,到底她是怎么下马车时,半边脸传来的冰凉感,抢先让明裳歌嘶叫起来。
“别动!”
比让自己脸上被涂了稀奇古怪的东西更让人胆战心惊的,莫过于是睁眼发现一个土匪头子还坐在你床脚了。
明裳歌认命般闭眼:“沈谬我跟你说,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,所以才这样不经过我允许在我脸上瞎霍霍。”
“我一个做土匪的都没你会倒打一耙,你睁眼看看这里是哪里?”
明裳歌眨了眨眼,看向坐在床脚一脸不耐烦的沈谬:“医馆吧。”
紧接着,她就看着沈谬皱着眉起身了。
她感觉,他是不高兴了。
趁着沈谬还没走出屋子,明裳歌赶紧爬起来:“我错了,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