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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时候怎样?我都记不大清了。”
她等了好久都没听到他的回答。
“像一团火。”
像一团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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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未亮,尚有打更人夜游,已有车马候在侧门。万家灯火熄灭,只有他手中提了盏细蔑灯笼,头顶幂篱,细绳系在线条流畅的下颚,颔首间勾勒出一道浅浅痕。
明萝迷糊间起了身,随意披了外衫去门口送他,远远就看到一片漆色中,唯有他掌中微光。
“夜深露寒,怎么连衣裳也不好好穿,快些回去。”虽然口中说着责怪,明萝却知道李崇让定是有些欢喜的。
只是他一改下午时黏糊的矫情作态,倒显得起夜来相送的她万分舍不得他。车夫已经将饱食的马匹重新扣上马嚼,稳当当地坐在前头。李崇让淡淡地拥了她,在外站立些许时间,有些微凉的唇落在明萝的侧脸。
隔着一层帽檐下的帷幕,李崇让目送她回了屋,直到东侧一角的残烛燃尽,融入夜色之中。
眼中是溶溶月,眉目敛去的矜傲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