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吴脉生出了门,径直去了星星咖啡店,他的大姐和二姐已在靠窗的位置对面坐着,大姐正在喝一杯俄式咖啡,微皱着眉,二姐缩在座位里,脸上有倦容。然而她们从头到手指、从手指到脚的精致,又使得这色调厚重的咖啡店与她们十分相称。吴脉生一屁股坐到大姐旁边,抢了她的咖啡来喝。
“忒忒忒——好烫!”
吴智引赶紧拿了餐巾替吴脉生擦嘴,嗔怪道:“刚做出来的,能不烫吗?遇事这样猴急,一点没变。你晓得爸爸最不喜欢人家轻浮急躁,但凡你学乖一点,哪会像现在你见了爸爸像见了阎罗王。”
这话说到了吴脉生的痛处,他说:“还学乖么,爸爸是不要我的了,大姐,二姐,未来有一天我要是被赶出府了,你们谁能接济接济我?”
吴文引缩得更紧了,她总让人联想起秋雨里的鹌鹑,不知是哪里总露出种可怜的惨相。“脉生,你好好说,别吓人。”
吴脉生敲了敲桌子,说:“你们平时不出门,自然不会知道,我也是听说的,家里现在还没说破呢。不知爸爸打的什么主意,他老人家要续弦了,我这个前朝旧臣不是被肃清的对象?”
吴智引用手绢掩住了嘴,眼睛瞪得浑圆,吴文引脸色煞白,随即咳嗽起来。智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