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。
“回国了不去看卧病在床的老父亲,先跑到这里来度假了?”舅舅半开完玩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她偏过头去看到玻璃小桌上的杯子——球形冰块和琥珀色的透明液体。
“老头又没死,VIP病房的照料肯定很周到,朱琳在那里做戏,就算她付我钱我也不会去做观众的,更何况我这种逆子做这种表面功夫反倒会让人觉得假……”白蓁理性地列举了诸多理由,谭文毓无言地笑了。
“不过很多人就喜欢看这样的戏码:双亲某一方病重,不管之前有多大的矛盾,这些矛盾是否涉及原则性,子女都会瞬间无条件谅解,然后抱着病床上的亲人大哭,或者和照顾在侧的小妈和解。”谭文毓微笑着说出为人“喜闻乐见”的桥段,随后无情定调,“凡是会喜欢这样桥段的人,都不值得交往。”
“如果老头传话,我去陪他一天他就给我1%的股份,我保证去。”白蓁拿起岩石杯喝了一口威士忌,“设计这样桥段的人,多半是想维护家长的权威,有成为烂人还想让儿女原谅的潜质。”
“儿女时期总会厌恶这样的桥段,可成为父母之后,却又能共情。像我们这样一开始就认定自己是人渣,不打算把基因延续下去,不让下一代承受我们这样痛苦的人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