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的时候,却发现不止他一个人在那里。
他背对着她,对面坐了一个年长的军人,眉宇之间看起来颇有些威严,有过一面之缘,知道那人是谁,她也不讲究。
她将衣服还给他,直接坐在他的身旁,要了一杯饮料,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那根吸管。
那位首长见状,倒是不动声色,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那个清秀倔气的小姑娘,对着南度笑,许是常年训练士兵的原因,声音沉稳有力,却带着调侃,“咱们南上校,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跟班?”
说是跟班,其实也不假。缅甸那一战后,她便一直跟着南度,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,她的故乡在云南瑞丽,却最后说是跟着他去北京,而南度最后竟然也愿意带着她来北京。
这些大大小小的军官们都看在眼里,却基于平日里的军规法度一个个地都是看在眼里憋在心口里,私底下里都指着她说“这是咱上校的跟班”,可面上却谁也不敢开南度的玩笑。首长今日非得要来拆穿,明摆着是想让她回避。
她笑了笑,“我哪里是谁的跟班了?南上校心肠好肯收留我,我那是感激。”
首长眉毛微颤,南度轻咳一声,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,“要不是谢司令发话,谁会收留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