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渡。”嘶哑的声音从颈项间传来,呓语一般,“你不答应跟我复合也好,不原谅我也好,怎么着都好,但是你别再消失了。我……我……”
徐承渡僵着半边身子听他我了半天,也没等到下文,想来想去,可能当初消除档案的方式确实不太妥当,无意中给他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。心里有些过意不去,于是伸出手,安抚性地抚摸起白格的头。
一边摸,还一边梗着脖子念念有词:“白先生,我还活着。有血有肉精神倍儿好,梦里发生的事都是反的,别担心。乖。”
安慰人的话说得实在糟糕,徐承渡自己都觉得脸上臊得慌,皮子挂不住。但这一套用起来却格外有效,白格死死攥着他手腕的指关节逐渐放松,最终脱落下来。
两人就着半抱的姿势僵持了半晌,率先撤离的是白格。他慢慢地坐起身来,抬眼看了看床边空了的吊瓶。
徐承渡伸手落在他的额头,感受到一片干凉,松了口气解释道:“你发低烧了,这会儿刚退。”
白格乖顺地点了点头,看到徐承渡略显憔悴的脸色和浓重的黑眼圈,关切询问:“你一晚上没睡?”
徐承渡打了个哈欠,眯缝起眼睛,“哪里敢睡?你现在是我的头号保护对象。没了你,我的任务可就彻底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