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到隔间门口,刚摘了墨镜和鸭舌帽,门就被从里打开,孟亚虎飘着一身装模作样的檀香热情地迎了上来。
“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,居然把少爷您个大忙人吹来了!”
白格略微闪了闪身,躲过了那个疑似拥抱的举动,“牙叔特地送了邀请函来,这么好的兴致,我一个晚辈,怎么能拂了美意?”
这话说的实在没什么说服力,毕竟他是经常连陆望夫妇都不给面子的人。
孟亚虎倒也不介意白格的躲避和客套,连忙将人让进了倚靠窗台的茶桌边。面对面落座后,便微笑着替白格倒茶。袅袅茶香杂糅着檀香,白格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,仿佛他不是身处一个血腥暴力的格斗场,而是误闯了一方圣洁的礼佛圣地。
“这是云南那边空运来的上品普洱,您尝尝。”孟亚虎把那只浮夸的荷花珐琅彩茶杯递到白格面前,做出一个请的姿势,等收回手时话音一转,“只是,您要来,也该提前通知属下一声,我也好预先做做待客的准备。”
白格端起茶杯,杯壁微微发烫,手指指尖泛起薄红。他一直就不怎么待见孟亚虎,此人与人说话时,喜欢直勾勾地盯着人微笑。那是个僵硬的、犹如蜥蜴般的露齿微笑,就像现在这样,嘴角两边拉得很开,翘而尖锐,中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