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个大水杯伸到我面前,我下意识地接过水杯,一股暖流蔓延掌心,同时我也听出了林子乐的声音,想抬头说话又是一下扯痛,只好不情不愿的猫着腰垂着头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我还没问你呢,跑那么快,万一我水杯没盖紧,你现在已经脱层皮了。”
他说的有道理,被开水烫了的话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。我不语,看着手里的水杯,和每天早上放在我桌上的是同款,不过容量更大,半透明灰色的。
感觉头顶的头发被轻轻扯动,但是扯了半天都没见好,我半弯着腰难受,忍不住问:“你行不行啊?还能不能解开?”
“别动,扯断了可不要怪我。”
我噘了嚼嘴,只好继续猫着腰,脑袋几乎顶到了林小乐的胸口。他的羽绒服是敞开的,解头发的时候我的半个头被包在了他的衣襟里。
我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蓝色校服,有股校服布料特有的新鲜味道扑在脸上,是暖的又是清冽的,耳边是羽绒服轻轻摩擦发出的悉悉索索声,我突然有些心口发闷,猛的抬起头,头顶没有一丝疼痛,被夹住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。
“大清早的,你在这儿扮鬼啊?”我一把把水杯塞给林子乐,脸有些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