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吓醒了,彻底清醒过来。
她抬眸去看钟离述,长长的睫毛堪堪扫过他线条流畅的下颌,然而看到的只是他闭目养神。
他刚才说什么?说梦话吧?
相因始终谨记,这是公主姐姐的男人,他们俩怎么可以有孩子?
震惊之后,更多的是心疼。钟离述从小没有得到过任何父母的疼爱,也没有兄弟姐妹,他肯定特别希望有自己的亲人,可是,这是她给不了的。她不能做他的家人。
钟离述闭着眼睛听着动静,相因很久都没有给他回答。他心里不知为什么,反倒有些轻松。他这样的人,还配有什么妻子儿女吗,只会连累他们罢了。注定了孤家寡人,她却偏偏闯进来。就像现在,睡着了还不老实,一个劲往他怀里钻。
太子府到处都是周士宁的眼线,提前布置下的产婆他不可能不知道。只不过奇怪的是,长公主是怎么知道她会被谣言所害,从而为没人接生而早做准备的。
相因近来越发不敢出门了,生怕宫里有人来找。
夜来暴风骤雨,雀草叩响了太子府的门,拿着出宫令牌来找她。只有让她以太子妃的身份入宫探望,才能将这些嬷嬷们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