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日里看小兄弟不言不语不吭声的,又听坊主说你身手颇好。只当是瞧不上我呢,没想到这般通人情。”
薛煊微笑道:“才来坊里,拘谨的很。也不晓得坊主脾性,怕一不小心犯下错来。好不容易得聘,可不敢这样丢了。”说话口气与周身气质,仿佛变了个人,周澄瞧了他一眼。
滕头儿摆手道:“不会不会,咱这活计小兄弟定能胜任。不过小心些总是没错,尤其坊里规矩大。”
薛煊笑笑,不再接他,另寻了其他话儿与滕头儿交杯推盏。这坛子酒是酒性最烈的烧刀子,若是滕头儿喝过,必然知道是要搀着其他淡酒一起来吃的。但显见的他不知晓这吃法,因此才下了小半坛,滕头儿便说话颠三倒俩,手里抓着根烧鸡骨头半天不放。
薛煊笑道:“滕头儿,我兄弟二人初来金陵城,人生地不熟。请你多多照顾。”
滕头儿打个酒嗝儿,红着脸豪爽道:“这都好说,都是自家兄弟。”
薛煊又道:“不知道坊主有何忌讳之处,说来也好叫我兄弟二人避讳。”
滕头儿道:“咱们坊主啊,本事大着呢。金陵城里的达官贵人,她可都认得。你看她把咱这坊里,理得铁桶一般便知道了,是个厉害人。头一桩,别夸升平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