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一个像自拍APP表情功能的小道具。
“这是假的,你耍我——”
程嵘抓着我的手让我把那些写字楼拍下来,每一栋楼上面都有我名字。
“当然是假的。这多便宜,写个小程序就行。”他还乐,还给我介绍,“还可以想拍哪里拍哪里,还能把字给改了,并且绝对看不出是假的。”
真的假的?我抢了他的手机,把文字改成:恭贺程校草少年秃顶。
我记仇,始终记得他说看我头顶像是已经秃了。我偷偷摸摸拍下照片,突然想起手机是他的,他想删就能删,瞬间又觉得没劲儿了。
程嵘特别大方地说:“我不删,你喜欢就留着。”
我嬉皮笑脸地问:“这多不好意思,多影响你程校草在广大少女心中的形象。”
程嵘思考两三秒,问:“你叫广大少女吗?”
我笑嘻嘻地回答:“我是广大少女之一。”
他一脸严肃,说出来的话叫我心如擂鼓。
他说:“别‘之一’了,就‘唯一’吧。”
那之后心理诊疗室的电话打来询问我们到哪里了,才把那段对话打断。程嵘骑上车,继续前行,风拂过静默但暗地汹涌的河水,抚平了夏日的毛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