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。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。眼睛阖着,那眼睫长长的,投下一片阴影。
……要切她的脑袋?
实习生全身僵硬,半张着嘴,望着冰冷的切骨机缓缓移过去。
有女医生给姑娘梳头发。
不是为了好看,更不是为了照顾,把那一头柔软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只为了左分一下、右分一下,在正中央揪起一束,几道白色头皮为线,画出块四四方方的地。
然后用笔将线描得更明显。
再然后,切骨机毫无生气的利刃缓缓地、缓缓地,接近了。
低鸣作响。
鲜血滴落在地上。
医生们熟练而面无表情地操作着。
而面容苍白的姑娘仍在沉睡,胸前一起一伏,不知是否有梦。
实习生脸上越来越白,越来越白,当医生将一块血淋淋的东西拿起,他终于再也看不下去,一下子转身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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呲啦呲啦。
实习生发着抖,身上的无菌手术服几乎是撕下来的,胡乱往边上一扔。不知是衣服碰倒了什么东西,还是他手肘撞了墙,总是慌乱里一阵咚咚乱响。
他奔出门外。
外面是一条银灰色的金属长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