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日已西沉了。
止衍走回床边坐下,微微抬手,一只银色的小铃铛系在手指上。他晃了晃。叮叮——叮叮——铃声清清,响着的不止是他手上这一只,还有一只,在地上终芒的衣服里。
叮叮——
叮叮——
两只铃要响是一块响的。
终芒笑了。
止衍说,“若我走得太久,你想念我,就让我知道。摇一次是三分想念。摇两次是七分想念。摇三次是十分想念,等得不耐烦了,催我回来——那么我一定回来。”
摇铃若有三次,千里万里,他会回来。
终芒笑意微敛。“不摇。”
“不摇?你若是摇了,我会回你。”
“不摇。若是情形危急,你正小心藏着——”
那么,铃声一响,不就暴露了?很危险。
又万一他劳累数日,睡得深沉,蓦地被吵醒呢?
止衍道,“那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怎么会没有关系。”
终芒抱着被子坐起来,黑发垂落背后,仍有汗湿。她一言不发地看向散落一地的衣服。那时候动作急,衣服掉在地上,好像还踩了好几脚,皱了。
止衍俯身去把衣服一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