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了,再过一阵子,也许谁都不认识了。”
那时候满世界都将是这孤寡老人的陌生人,坟土埋了半身。
大夫的药换完了。纱布扎了个结,又凝神把了脉,确认睡熟的老人家好好的,才把她手放进暖乎乎的被子里,轻着动作收拾地上的药,说,“行了,大家散吧,隐婆明天就好了。”
屋里聚着的寨人们纷纷朝着屋外去了。
姑娘坐在地上,凝视老人家的脸,有些出神。
壮汉拍了拍姑娘的肩。“阿芒,走了。今天是福叔家来守隐婆。”
福叔福嫂走上来,朝着姑娘点点头。
姑娘站起身,又朝着隐婆望了望,才跟着人们出了屋门。
隐婆住的屋子是二层高,她独自住在一楼,二楼空空荡荡,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,平日里便给寨人们放东西用。
一出了门,壮汉忽想起什么来似的,抬头看了看寂无人声的小屋二楼,伸手去拍小旗子的脑袋,道,“小旗子,东西去拿了没有?”
“拿了拿了,”小旗子道,“今儿一早我家就下了山,把上月在城里订的芒果全背上来了,我大爷带我二爷四爷和我和我爹一块去的,好几筐呢,每个筐有这——么——大——”他比划着,“都放隐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