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一片漆黑, 雨声阵阵, 电闪雷鸣。
竟是东桓洲少有的雷暴天气。
谢景行将外衣搁下,只着中衣, 又将头发披散下来,打算沾床小憩一阵。
大比间隔只有三天,最后一日会开明镜堂, 他自然要到场,休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修士虽然不必睡觉, 道家入定,指的是盘膝打坐,沟通天地,佛家则是叫参禅,都是修行手段,但是儒门则是悟道,只要领悟了道理, 身体之中的金丹自然而然地会转动,吸收吐纳灵气。
谢景行虽然吃得了苦, 但是并不喜欢穷困潦倒, 餐风露宿,客栈上房高床软枕,睡一阵自然更好。
他熄了灯,摘下帘子, 却敏锐地发觉了些许不对。
窗口轰然洞开, 寒风席卷, 大雨飘进了室内。
风破窗,没有丝毫人声。
但谢景行仍然冷冷地道:“谁?”
他最近仇恨拉的有点多,有人趁着大雨来偷袭他也不是不可能。
寂静无声。
木窗还在吱嘎作响,大雨已经在室内积起浅浅的水洼,谢景行一蹙眉,紧接着扬袖,劲风扫过,窗户又轰然合上,却是要来个瓮中捉鳖。
可出乎预料的,他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