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行没想到他会如此震怒。
此刻的距离太近, 谢景行被迫靠在他的怀里, 能听到他胸腔中的心脏炙热的跳动。如沉闷的鼓点,又似浑厚的魔音, 沉重急促,富有韵律,仿佛能够颠倒神魂。
即使他是圣人心境, 听了他的心音,也差点沉入那无尽的深潭, 近乎失神。
殷无极捏着刀面的手微微使劲,那坚硬的刀锋薄脆如纸一样,霎时崩碎,在莹润的指间化为纷扬铁屑。
偷袭不成的男人蒙着面,只露出两只豹目,却在看到这一幕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这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玄铁啊!怎么在这个男人手里,就和脆饼一眼不堪一击?
殷无极冷笑, 手指一曲,凌空做出收紧的动作, 那想要遁逃的修士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, 虚空悬着,双腿像是无力的兔子在乱蹬。
骨头一寸寸断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,可是死亡的速度却极其缓慢而痛苦。
七孔流血,涕泗横流。
那修士只能发得出唔唔的声音, 浑身的骨头却像是被挤压变形一样, 肢体扭曲到近乎不可能的角度, 不断地发出格拉格拉的错位声。
可他还是没有死。
怒意滔天的帝君吊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