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相卿拢着广袖,领着谢景行穿过钟灵门,复行数十步,经过郁郁葱葱的野花,便是庄重肃穆的圣人庙。作为儒门纪念先贤的庙宇,上古圣人的塑像都供奉在其中,香火缭绕。
谢景行越瞧越不对,这分明是通往圣人庙的路,问道:“白宗主,我们去哪里?”
白相卿微微一翘唇角,懒洋洋地回答:“圣人庙。”
谢景行脚步一顿,道:“圣人的塑像该不会……”
“啊,我没说吗?家师的塑像也供奉在庙里啊。”白相卿抓了抓凌乱的发,木屐踩在青石板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慢慢地道:“师尊复兴儒道,使得我等道统繁荣昌盛,享万世香火,又有何不可?”
他确认了对方与儒门有渊源,也懒得端起宗主架子,整个人都惫懒下来,松垮的衣领处露出一片苍白的胸膛,如莹莹美玉,格外落拓不羁。
“是在下孤陋寡闻,唐突圣人。”谢景行告罪。
“无妨。”白相卿也不在意,他向来心胸宽阔。
但是谢景行想到要去庙里看自己的塑像,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。
他坠天之前,也有凡俗世间塑他的像供奉,但是大多都是想要考取功名的读书人,想要祈求当世圣人保佑。而他本人并不夸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