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黑暗中,其余四感便越发灵敏。李季的男中音清澈醇厚,他话语中的那些溺爱和纵容,从耳膜传过,仿佛人就在耳旁。
周语突然问:“喝酒了?”
“彭总带了瓶自酿葡萄酒,喝了点。”李季难得说句笑话,“怎么,熏着了?”
周语很给面子的笑了两声:“你喝了酒说话就这样。”
对方反问:“哪样?”声音轻飘飘的。
“矫情。”
李季哼笑:“敢这么对我说话的,也就你了,”顿了顿,“看来平时真是太惯着你。”
月光刚才还从竹叶间透进来,此刻又钻到云层里。四周很暗,伸手不见五指。
鸟咕咕的叫,听着瘆人。
周语说:“季哥,你耳朵尖,听听这是什么鸟。”
手机举高,几秒后她问,“听到没?”
李季说:“猫头鹰吧,”停一下又说,“你那儿都是大山,人烟不多,生禽猛兽多,你得当心。”
周语啊了声,抬头去找,没找到猫头鹰的影子,但那叫声仍不断传来。
周语问:“公司这几天怎么样?”
“还算顺利……”李季喝了自酿酒水,人也接地气了,拿话怼她,“不是不关心这些俗事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