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早早睡下了。
顾来坐在灶台前生火烧水。
周语穷极无聊,坐在门槛上,看大黄咬虱子。大黄追着尾巴在屋中央“呜呜”叫着转圈。农村的鸡也不让人操心,天黑了自个儿咕咕叫着跳进鸡圈。
周语撑起身子问:“煮什么?”
他盯着火膛不说话,双眼放空。
十分钟后,顾来将一大桶冒着热气的水提到后院。
周语站在门内看。那院子,两侧是墙,后背是山。门口一条排水沟,一整块石板盖在上面。
水沟旁边有一台刻满历史的石磨,石磨上放着新毛巾,新牙刷,瘪了半管的牙膏,一片椭圆形香皂,一套干净的女式绸衣。
绸衣折得整整齐齐。
再就没了。
她到后院转了两圈。抱着臂:“露天澡堂啊?”
他听不出好坏,点头说:“对。”
墙上匍伏着一只女人巴掌大小的蜘蛛,缓慢的抽动着八条腿,不偏不倚就在水桶上方,让人瘆得慌。
周语真担心水汽将那蜘蛛给熏下来。
顾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“啪”一声,徒手拍下去,蜘蛛掉地上,缩成一团。他将尸体踢进水沟里。
“……”这莽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