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他从偏屋里抱着杂物出来,又急匆匆的小跑着回去。
那一身儿新衣裳,又都沾了尘土。
明明搬抱的都是些大物件,可他愣是大气都不喘,仿佛一点儿都不沉的慌。
路沅君停住脚步,转头看向丫头。
“这谁啊?”
丫头又羞又恼,红着脸没好气。
“大掌柜刚送来的,说是老爷应了。”
路沅君愣住一瞬,再次看向院里。
恰好那人搬着个大木箱子从东南房里走出来,灰头土脸的,也发现了路沅君,顿住脚步回看向她。
路沅君这才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。
灯笼照的他似在发白光,本来只是亚麻色的发,这会儿瞧着竟闪着金色。
一对深目,鼻梁高挺,皮肤白皙,眼睛发绿。面目有毛子的棱角,又因为有一般华夏血脉,不是过于锋利。
“真把这杂种给我送过来了?”
此事来的突然,路沅君竟一时没来得及生气,只觉得惊讶,不敢相信。
杂种二字不好听,但对二毛子来说,却习以为常了。
归化这边的杂种也就是嘴上说说,到了热河满洲里,二毛子三毛子别说杂种了,过的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