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吹皱了自己床榻的纱帐,那人仍旧站在门口的位置,一动不动。
磨磨唧唧。
路沅君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,掀开了帘帐,有些不耐烦的开口。
“敬少东家,我在这儿呢。”
敬石如当然晓得她在哪儿了。
望着路沅君掀开纱帐的手,那白生生的腕子,葱玉般的指尖,心口便如同擂鼓一般。
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情。
因着身份,别说女子闺房,就是多瞧姑娘一眼,都生怕外人以为对方会成为敬家的少奶奶。
各中利益牵扯太多,忌讳也多。
此刻玄色靴子轻抬,敬石如一步一步,朝藏着路沅君的纱帐处走去。
想去牵一牵她露在外头的手。
因着这个念头太过汹涌,以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然这么做了。
不像敬石如看惯的男人的手,骨节分明,粗糙皲裂。
路沅君的手白的如同年节下宫中赏赐的美玉般润泽。
握着时候,只他手的三分之二大,比最精巧的手把件还叫人难以松手。
归化的少东家们和江南的少爷衙内不同,都是要走南闯北的,一个个风沙里闯,烈日下晒。
他不过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