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,而他是她亦师亦友的师长。
她问:太傅喜欢什么样的宅子?他回:阿琮问我作甚?总归是你来住。
她不假思索地说:
“我想与太傅相谈甚欢,我想与太傅抵足而眠。我想与太傅度过每一个盛夏,我想与太傅翻完每一卷经书。我想与太傅做的事有那么多,自然要时时刻刻住在一起。”
她是刁蛮的公主,提出任何要求都是理所当然。
归云书笑了一阵,他许久没有笑得这么开怀,以至于胸腔泛起淡淡的血腥味儿。他不想吓到阿琮,强忍恶心咽下血水,哀伤、欣慰、不好意思地答:“阿琮不再是小孩子,日后你要与你的夫君时时刻刻在一起。我,我只是阿琮的先生……”
她不耐地打断:“那就太傅来当我的夫君吧!”
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
是什么声音?
归云书默默注视着“昭阳公主府”五个大字的匾额,这是他的字迹,是他送给她的礼物。那上面有一层金色的灰尘,几乎模糊了他的眼睛。他小心地呼吸着,怕打扰到记忆中同样笑着的两个人,直到连心跳声都要停止,他才分辨出那究竟是什么声音。
是迟来的、心动的声音。
这声音存在的时间太久,久到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