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今日之事于竺法成而言是无妄之灾,他有这样的反应理所当然。她摸了摸鼻子,脸上出现了鲜见的羞惭神色,跟在竺法成的身后向禁室走去。
不一会儿,她就明白为什么竺法成是那个反应了。
“这禁室怎么这么冷?”
不仅冷,还破;不仅破,还有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。
禁室里暗无天日,冷气森森,只在地上摆了两个蒲团,蒲团前点了一盏油灯,旁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李琮是头一次知道大兴善寺中有这么个禁室,新鲜劲儿一过顿觉无聊。竺法成倒是轻车熟路的样子,拣了一个蒲团坐下,一语不发开始打坐。
真是个虔诚的和尚。
可越是见他这样,李琮越是想要闹他。
她屏住呼吸,轻手轻脚地,像只灵巧而又矫健的豹子,正在悄无声息地靠近她盯上的猎物。
呼——
竺法成睁开双目,看到了一对狡黠的黑色眼睛。
此刻,她与他的距离只有短短一寸。
他能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,细细喷在他的脸上,惹得人心不由自主地发痒。
“上师真是好定力。”
李琮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,一扭腰,鱼儿似的从他身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