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年医生,早就应该见惯生老病死,但是面对沈妄不行,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像划在她心口的刀。
特别是他心脏骤停的那一瞬间,她真的要心急如焚。
一遍遍的心肺复苏,顾苌丝毫不敢停下来,她和玛丽换着摁压了几近二十分钟。
顾苌给沈妄一一将伤口清理干净,包扎,随即脱掉手术服,躲进卫生间里开着水哭的撕心裂肺。
玛丽听到了她的哭声,叹口气,将工具收拾好,出去继续帮忙处理其他伤员。
顾苌并没有哭很久,不到十分钟,她就擦干了眼泪,用冷水洗了把脸出去帮忙,她知道轻重缓急,这个时间不是她宣泄情绪的时候。
顾苌熟稔地给伤员清理伤口,缝合,剪线,尽可能投入到工作中不去想其他。
“顾医生,帮帮忙……”
“顾医生,这里,伤口裂开了……”
“顾医生,病人发烧了……”
“顾医生……顾医生……”
顾苌一直忙到深夜,政府的办公楼已经临时改成了病房,之前的,今天的,所有病人都聚集在这里,顾苌几乎是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。
她瘫坐在座椅上给自己灌葡萄糖,力气勉强恢复了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