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块钱,又去求她的父亲,跪在她父亲面前一遍一遍地磕头,这么多年对女儿不闻不问的父亲自知理亏,丢下五万块钱的银行卡便匆匆离去。
顾苌那几天几乎是将眼泪流干。
一开始她还会偶尔回回沈妄的消息,到后来她就不知道怎么面对沈妄。沈妄是红色世家,她一个家庭背景染上这种污点的人,怎么继续与他并肩?
她没有与任何人告别,就更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,顾苌无法回忆那几年她是怎么度过。
她在黑诊所给人看病抽取利润,卖的药价是正规医院的好几倍,老板七成,给她留三成,好在那几年她接诊的病人都没出现什么意外。
受害人还是没挺得过那个冬天,顾苌跪在她墓碑前一个下午,发誓会好好待她父亲。
她给受害人的父亲找了个很好的疗养院颐养天年,告诉被害人父亲:“你女儿被领导看中,要去国外学习几年,太匆忙了,没来得及告诉您。”被害人父亲有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病,时而清醒,时而糊涂,哼哼嗤嗤地应答她:“啊,我的女儿,就是有出息!”
有时候也会把顾苌认成他女儿,拉着她的手聊上半天,诉说他的思念,他的无聊,他爱吃的菜。
母亲又被关回了精神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