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远做了个梦,梦里模模糊糊的只有何念一个人。
她依然穿着那件白衬衫,腿跨坐在浴缸边缘处。她眨着一双杏仁眼静静的看着他,声音发淡:“我一点也不喜欢你。”
他听见自己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脏。”
徐牧远猛地睁开眼睛。
何念拿着毛巾正给他往额头上敷,见他动作这么大,吓得她差点把毛巾扔出去。
徐牧远喘着粗气,猛地闭了闭眼睛,又睁开。
何念还在。
他又使劲闭了闭,睁开。
何念:“你是不是做梦了?”
徐牧远眼瞳幽深,一把抓住她的手,像是试探什么似的左右揉了揉她的掌心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何念问。
怎么一醒过来就变成了这样?
徐牧远没说话,可手上的力道没有放松的意思。
“做噩梦了吗?”何念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,不烫。
徐牧远这才像是终于醒过来了一样,力道稍微放松了点,问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你喝得太多了,”何念将自己的手抽回来,把毛巾规规整整的折好,“你那个红头发的朋友叫我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