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把手,再靠内的一间,再靠内的一间......
她在每一间门前驻足。
直到他的卧室门前。
她极少进入他的卧室,即便做最亲密的事,也都是在客卧。
面前漆黑的木门,似乎将他和她的世界一分两半。
他偶尔走出门,或者在门前招手,她就得跑过去,任他宰割。
“来了。”
身后一团热气裹过来,肩上一沉。韶伊转身,就看见裴观宴略带疲惫的眼眸。
他要抱她,她挣扎了一下,“裴观宴。”
“韶伊。”裴观宴喊她,声音有些沙哑。
这语调不是平时命令式的点名,而是近乎祈求的讨饶。
她失神片刻,已经叫他揽进怀里。
“累了,叫我倚一下。”
她在心里叹气。
不得不承认,自己对他毫无办法。
她动心时他冷漠,她示好时他无动于衷。
可她犹豫时他又替她决断。她不坚定时他撩人,她生气时他疲惫引起她的怜慕。
就这么互相依偎,时间静止十分钟。
她念着他的心跳声,念了十分钟。
裴观宴按着她的肩膀,稍稍与她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