儆猴,省得这帮言官真以为天下没人敢治他们。
如他所想,崔太妃的死讯传入牢房,赵朴终于消停了下来。
陈敬不欲再与女儿多说这个话题,转而道:“陛下近来如何?”
“一切如故。”太后道,“与那姓戚的小太监玩得很好,做功课草草了事,时不时就挨秦太傅的骂。”
提到秦太傅,陈敬便忽然想了起来,今日早朝上蹿下跳得最厉害的那几个官员,都曾是秦太傅的门生。他不由眉头皱了皱。但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,秦太傅是三朝元老,学识广博,门下学子不计其数,无论是寒门亦或世族都大有人在。就连如今依附陈家的一些小官,也都曾是秦太傅的门生。
“你在宫里也盯着些。”陈敬道,“寒门行事风格大改,必然是有人主导,保不齐便在宫里有眼线。崔太妃身边服侍过的宫人,也都一并处理了。”
“知道了,父亲。”
父亲看上去并不急躁,这令太后心中稍安。送走父亲后,柏翠来报:“娘娘,崔太妃宫里的遗物都整理得差不多了,奴婢都检查过,并无什么机关或特殊记号,大多是年节时宫司里统一按品级分配的物事。”顿了顿又道,“唯有一物,奴婢想着还是给娘娘带来瞧一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