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这事，秀眉蹙起，眼波流转，“你是说，关山难越，谁悲失路之人？”
顾林怀抿了抿嘴唇，眼眸轻敛，一身书卷气，仿佛月华流光，“嗯，但我想和你说，欲渡关山，何惧风澜，风生水起正好扬帆。”
温照听罢，不禁被他折服，这就是聪明人的举一反三吗？
安慰人的话都说的如此隐晦，恐怕现在他的语文成绩也未必差。
“是啊，你那么聪明，也说的那么容易。”温照听进去了他的劝解，只是此刻的慰藉来得太晚，她未能藏好自己锐利的锋芒。
但话一出口，她又后悔了。别人好心，本来可以不多这些嘴，她这样急着反击，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。
身旁的顾林怀听到温照的反唇相讥，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。
他突然意识到，语言的安慰对现在的温照来说苍白无力，更何况是迟到的鼓励，谁都无法代替对方感知。
进退维谷间，又是一阵沉默。
“你说，立冬已经这么久了，怎么还没有下雪啊。”温照看着窗外，试图缓解气氛，弥补刚才的直言不讳。
“你想看雪？” 顾林怀也识相地略过了刚刚的矛盾。
冬天的早晨，天色未明，窗户上明亮的玻璃，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