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又歪倒在他的怀里。
她愣愣地睁大眼睛,泪水无声滑落,濡湿了他肩头的那片衣衫。
陆时琛往后靠了靠,略显不耐。
过了一阵,他回首往门外看去。
这个刘洪安,怎么还不来?
半盏茶过后。
终于。
珠帘轻晃出声,挎着药箱的刘医工姗姗来迟,小跑了进来。
他扶正幞头,拱手俯身,欲对陆时琛问安。
陆时琛却挑了下眉,眼神催促着他。
轻飘飘的一个眼神,令刘洪安背后一凉。他打了个寒颤,礼也不敢行了,忙取出针束,为褚宁切脉施针。
一边动作,一边询问道:“小娘子除了头疼,可还有其他不适?”
待陆陆续续地将毫针刺进各个穴位后,褚宁的情绪才逐渐归于平静。
她趴在陆时琛的身上,泪水直在眼眶打转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就是头最疼……”疼得像是有两把匕首从太阳穴插入,不停地在脑袋里搅动似的。
刘洪安愣了愣,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:“那小娘子还记不记得,你为何要上山去?”
“记不记得当时是何年、何月、何日?”
“是谁陪你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