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旁人,说那人位高权重,欲对褚家不利,劝阿兄早为褚家打算。
而镇北侯遇险,京中亦是波诡云谲,饶是镇北侯的人,也不可尽信,让阿兄他们凡事都留个心眼。
末了,又提了句——
“祸不及外嫁女,今之祸事不敢殃及镇北侯府,妾在长安一切安好,兄长切勿忧心。”
她极力将自己从这场报复中摘了出来,便是不想成为褚家的累赘。
兄长不必顾忌她的安危,那就一定有周全的法子护住褚家。
况且,镇北侯至今生死未卜。
褚宁心思一动,似通过眼前缭绕的烟雾,瞥见了一线希望。
她提裙走到殿中,跪在了佛前的蒲团上。
金身佛像静静伫立,悲悯的神情掩在烟雾之中,似远又近。
褚宁跪在他跟前,双手合十,虔诚地说道:“信女褚氏阿宁,如今楚囚对泣,不知前路是吉、是凶,还请佛祖指点迷津。”
说完,她捧起跟前的签筒,闭上眼摇了几摇。
木签簌簌作响,不多时,一根签“啪嗒”落地——
第四十六签,下下签。
褚宁俯身捡起,在看清“下下”二字时,眼眶蓦地一红。
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