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了,那也只有碎屑似的几片。
提不起神,她便也没注意到凉亭之外,年轻的男人负手伫立,静静地凝着她。
“不如到长安如何?”冷玉坠银盘的一把嗓音,随夏风送到耳畔。
褚宁循声转首,看到了几步开外,站在台阶下的男人。
夏日蝉鸣阵阵,阳光灼目。
他沐在光晕之中,墨绿袍衫,金带掐腰,乌发被玉冠束起,利落地露出面庞,真若玉山巍巍,俊美迫人。
褚宁没料到褚宅会有外人来,愣愣地对上他视线,睁大了眼,檀口微启。
大抵是她讶异的模样过于娇憨,男人点漆的眼眸蕴了淡淡笑意。
他补充:“长安的雪景,极美。”
这话怎么听,都像在安抚她似的。
她便以为——
他娶她,是有情意在的。
永和十七年,三月初七。
褚宁嫁到了长安,成了镇北侯夫人。
成婚当日,新郎官被圣人的一道口谕召进了宫。
陇右道少了镇北侯镇守,边境的北狄又蠢蠢欲动,不断滋事。
圣人决心将其拔除,便令镇北侯连夜整兵,不日出征。
洞房花烛夜,褚宁独守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