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男女洗手间是挨在一块的,见到林越泽双臂撑着围栏望远方眺看的时候,枝子第一念头是:他在等她吗?
他没说话,枝子拿不准是不是她想多了,也就没开口。
太阳已经彻底沉入地平线,只剩最后一缕挣扎的光,再过会儿,天就该黑了。
不远处的篮球场传来欢呼声、篮球拍地声,忽大忽小,像枝子所处的世界,与那个世界,忽远忽近。
枝子慢条斯理地洗干净手,用纸巾吸着水,这短暂的两分钟时间,她预想着无数种可能,最后都落到一点:他认出了她。按照她对他的了解,他不是个多热心的人,也不是沉得下气的人。
他给她的感觉越是陌生,她越不敢回头面对他。
但她不可能在洗手间耗一辈子。
枝子将纸揉进一团,扔进垃圾桶,她换出平时应付长辈的,乖巧、无懈可击的笑,“同学,你还不走啊?”
林越泽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,“嗯”了一声。
好尴尬,是直接走人,还是至少说个“再见”?
童年伙伴久别重逢,即使不是激动万分、热泪盈眶,也该是说一句“好久不见”的吧。哪像他们,面面相觑,尴尬不已。
一方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