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殊是那种特喜欢说话的性子,她跟谁都爱说,像同闻先生闻太太,这是长辈,且不说两代人之间的代沟,有些性子拘谨的在长辈跟前都是长辈有所问方有所答的。秦殊不一样,她在谁跟前都是叽叽呱呱一大堆的话。
吃着饭,就说到她现在的事业,花边儿厂和技术学校,秦殊说,“花边儿厂现在国内的单子就少了,幸好接了两个外国单,工人都有活儿干。我们的技术学校也受影响,先前一直有不少人来学,现在米面涨得太厉害,家里的钱都拿去买米面,没人舍得拿出钱来学技术了。不过,我们学校的技工师傅还在,我们同政府组织的难民自救会联系了,要是东北的难民愿意学钩花边儿的技术,我们可以免费教,不收钱,教会后还可以派活儿给她们,到时按件算钱,跟我们厂的工人都一样的薪酬。虽然没有太多的岗位,也能帮到几十个人。”
“这就很好了。”闻先生挺喜欢秦殊这种活泼善良的性格,道,“你现在才二十几岁,就能帮到几十个人,这很了不起。”
“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主意,我们是合伙做生意,二嫂和阿银也都很愿意免费教难民的。”难得秦殊还不居功。
闻先生笑同妻子道,“阿殊把学籍转到了北京大学,打算继续念书。这孩子,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