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馆时间,不过也只有几个在淋浴房冲完凉准备出去的同学了。
在学校待这么久,他也没来过这游泳馆。
站在门口停留了会儿,才沉重地迈开步伐进去打量一番,左瞧右看的视线蓦地放在了泳池边漂浮的女生身上。
她手脚明明还在小幅度划水,也清楚地能看见她纤细柔弱的蝴蝶骨在水里起伏。
可江辙看着看着,呼吸却有些混乱了,喉咙仿佛又被扼紧。
像是想起了刚才的梦,很久没再梦到那种情景了。漂亮的、惨白的一张脸和红艳的唇,乌黑长发荡在水里。
池里已经不是一滩清澈见底的水,是大片大片的血红色,带着浓重的腥味。
沉下去,全都消失。
四周都是嗡嗡响,头痛得快要炸裂。
他老毛病一犯,感觉头皮都被提领起来,钻进大脑层般的神经痛感如约而至。缓缓地、重重地手撑着瓷板坐下来,动作放慢了好几倍。
听见馆里往大门口走的脚步声,也听见耳畔一直有人喊自己名字。
“江辙?”陈溺从泳池里起身出来就看见了江辙坐在地上,说是坐在那不如说是蜷在那。
叫了他好几句,他才慢慢抬起眼。
她站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