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茶杯,嘬了一口,继续说:“你别看他平时混,其实心眼特好,还孝顺。虽然家里的重担全压他肩上了,但他半句怨言也没有。之前还找了两份工打,后来影响到学业了,他爸就死活不让,才改成了一份工。”
冬尧随口问了句:“他在哪打工呢?”
“一间车行。”董青笑了声,“这小子聪明,对车子也很精通,汽车零件什么的,门清。不仅这样,他读书还好,尤其理科,这要是跟着他妈的话……”
话讲到一半忽然在喉咙口卡住。
董青顿了下,觉得有些关乎到他私人情况的事,不该由一个外人来过分解读。话在舌尖滚了一圈,最终改口道:“反正这小子真挺不容易的。”
难怪宴燃总在她面前哭穷,本以为他是开玩笑,没想到他是真的穷。
年纪轻轻就要承受起超乎他年龄的负荷,不禁让人唏嘘不已。
“你要不要再添些茶?”董青问了她一声。
冬尧眼神空洞地盯着某处,没吭声。
董青又喊了一声:“冬尧?”
冬尧似乎是有些晃神了,连董青叫她也没听见。正当她神游之际,门口赫然出现的一道浑厚的男中音将她瞬间拉回现实。
“是谁把你爹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