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淋雨后,冬尧高烧不退,她顶着四十度的高烧,眼冒金星地躺在新家的被褥里,脸色极差。
已经好几年没病成这死样了,整个人就像一颗过期的花菜,蔫了吧唧的。
本想再闭眼睡一会,可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头打开了。
丁杰生手里端了碗汤,极其自然地往屋里进。
冬尧躺在床上,拿眼角瞥了一眼:“你进来前敲门了么?”
丁杰生没想到这个姑娘说话能那么刺儿,捧着碗的手指顿了一下,但很快反应过来,理直气壮道:“这是我家敲什么门?”
“我是女的。”冬尧唇色苍白,脸蛋倒是被烧得绯红,“你是男的,不得注意点?”
丁杰生笑了一声,把碗搁在床头柜上:“我是你哥。”
冬尧掀了掀眼皮,移开视线:“别一口一个哥,我们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“你妈和我爸走进民政局的那天起,我就注定是你哥。”丁杰生看着她,眼神直勾勾的,“你不想承认也没用。”
是啊,不想承认也没用。
自从母亲孟晓晴嫁给了县城首富丁辉后,生活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她随母亲从郾城那个二线城市搬到了这四面围海的半岛小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