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。
顾时茵坐在太医院门口是为了避人,闵以臣也就趴在她坐旁的石台上写药方,时不时停笔勾画,时不时凝眉思索。
顾时茵瞧见他发愁,伸手去触他眉心,闵以臣抬眼,见她食指竖起压在唇上,小声用气声说:“闵小太医,要替我保密哟!”
小宫女眼睛亮亮的,乖乖的坐在石台上,不哭也不闹,像分享小秘密一样,却听得闵以臣心一疼。
她左耳的听力恐怕所剩无几,他正愁不知该如何与她说,竟被她这样道破。
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,且看杖刑台洗不尽的血便知,人命贱如草芥,连医者也引以为耻,这也是闵以臣最为不耻的,就算他替她保密,她也难保不会再碰到恶人。
顾时茵自认为用的声音极小,连她自个都听不清,只有他能听得见,却不知为何,她一说完,少年的目光清澈的汹涌着什么,情绪也似经历了极大的波动。
“我带你出宫好不好?”
怎么说得跟她一样小声,顾时茵歪头,表示没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“我说,我,带你,出宫,好不好?”
好像也是什么悄悄话,声音依旧很小,顾时茵全靠右边耳朵才听清了几个字,大概在问她什么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