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从她布袋里摸出手炉,见上头裹了个套子,粗鲁的伸手就想把套子扯烂。
从老嬷嬷动手到现在,顾时茵都没机会反抗,也反抗不了,只能由着她打。
眼下,她突然爬起来,抓住老嬷嬷的手腕,张嘴就咬了下去。她打不过,也够不着,本能的用最原始的方法。
撕咬。
顾时茵不知道前世的卞景春咬死宫人时,是不是也如她此刻这般发狠,恨不得把人咬烂了,嚼碎了,不见血,不见肉,绝不松口。
重活一世,小宫女骨子里已不是前世那个不谙世事的傻丫头,任卞绍京与顾珍珍,或者任何人,想怎么耍怎么耍了。
顾时茵的狠,一下子被激出来了。
老嬷嬷没想到小宫女一嘴牙尖利的很,咬住她不放,疼得她嗷嗷叫,她腾出另一只手来,摸到手炉就想砸死这小宫女,不妨自己脸上先一疼。
弹弓弹着石子密密的抽过来,老嬷嬷一时被从天而降的石子打懵了,拿着手炉的劲卸了一半的同时,偏了方向。
顾时茵只听见耳底轰隆一声巨响,像有一口钟穿透隔膜撞了进去。
下一刻,周遭连风都变轻了,老婆子的嚎叫声也变小了。
疼!
如密集的针往耳朵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