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枕水院内,食盒的盖子刚好在这时滑落,几缕热烟溜了出来。
卞景春站在原处,看了两眼,没动。
老鼠大约也是饿狠了,嗅到香味,竟也不怕人,吱吱的往食盒边上凑,试图爬进去。
站在边上的人没理会,由着它往粥里扒。
吱溜吱溜的声响在过分安静的院子里诡异的持续了一会。
老鼠越吃越欢,后肢攀住碗沿,竟想往碗里翻,岂料一个打滑,骨碌碌一声,‘很好喝的,有肉粒的粥’,被打翻了。
白粥滚着星点肉粒,老鼠贪婪的追过去,接着吃。
猛地,地上的碎瓦片间起了一阵急促的挣叫。
卞景春捡起一块砖石,面无表情的砸了下去。
讨人厌的吱吱声瞬间消失了,枕水苑里一时安静得只剩青瓷碗与黑粗瓦片轻轻碰撞的声音。
碗碎了,‘很好喝’的肉糜粥迸溅的四处都是。
少年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,沉默的看了一会,而后攀上院墙,爬上房檐。
冷宫的东边,天灰,草枯。
一个红色小斗篷一瘸一拐的蹦着,直到蹦成一个了小红点,卞景春才慢慢松开手里藏着的铁片,无意识的摩挲了几下尖锐的